第(3/3)页 车厢里人挤人,过道上都站满了扛着大包小裹的旅客。 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被挤得没地儿站,李山河给彪子使了个眼色。 “那谁,大姐,坐这儿。”彪子虽然长得凶,但听二叔话,起身把座让了出来。 那妇女千恩万谢地坐下,彪子就跟个门神似的杵在过道里,那一身横肉把后面想挤过来的人都给挡了回去。 这一路晃荡了一天两宿。 李山河脑子里始终转着那个念头:要是安德烈那条线真断了,是不是得亲自去趟那边,找瓦西里那个老军阀碰碰头? 瓦西里那是三驴子的老丈人,也是那边军方的大佬。但这层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,那是最后的底牌。 火车进站的时候,那种特有的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疼。 哈尔滨站,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秦家岗,那大钟楼上的指针正指向下午两点。 最热的时候。 一下车,那股子热浪扑面而来,比乱石砬子那种干热不同,这里的热带着股柏油马路烤化了的油烟味。 站台上全是人,扛包的、倒票的、接站的,乱哄哄一片。 李山河整了整衣领,那件皮夹克早就脱了,只穿了件白衬衫,袖子挽到胳膊肘。 “走,去公司。” 李山河拎起那个简单的帆布包,大步流星地往出站口走。 第(3/3)页